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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市] 《艳月狂天》(珍藏全本)作者:金亦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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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7-24 22:05:19 来自手机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第一卷 第一章 临终收徒  日落西山,残阳如血。     在牧云山脉的山道上,一骑人影在伏鞍奔驰。   他一边策马急驰,一边不时转首后望,好象后面有什么正在追来,而他却在极力逃避。     尽管马上的骑士不住地挥舞马鞭,使劲地抽向马臀,但是,马的速度还是渐渐慢了下来。   只见它热汗淋漓,口吐白沫,气喘声嘶,已是摇摇欲坠了。   这匹马经过了长距离的奔驰,早已超过了它体力上的极限。   终于,马儿向前一个趄趔,“轰”然倒了下去。     马上骑士身形向上拔起,迎空翻了一个斤斗,稳稳地站在地上。    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,身穿青衫,腰悬宝剑,虽然一身风尘,满脸倦容,却掩饰不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勃勃英气。   特别是他那双鹰眼,开合之间,闪射出慑人的精光,显示出他身具骄人的武功。     他,就是武林中颇具盛名的大剑客达雄。     达雄本来是武林中第一大帮“麒麟宫”的大护法,自“麒麟宫”占地称尊以后,达雄被封为大将军,统兵二万,据守天韶城。   一个月前,达雄在打劫一支武装商队时,偶然获得了被武林奉为至宝的“血玉令”据传,谁获得“血玉令”谁就可以进入“武神神殿”学习傲视天下的神殿武功。   达雄获得“血玉令”后,立即封锁了消息,将“血玉令”据为己有。   但是,这消息仍然传入了“麒麟宫”宫主左魁的耳里。   左魁见达雄居然敢匿宝不报,十分震怒,立即下令褫夺了他的兵权,并派出一百名“麒麟卫”前往捉拿达雄,收缴“血玉令”达雄获得消息,在“麒麟卫”进入将军府之前悄悄地从后门溜走了。   左魁大怒,派出大批人马追杀达雄,务必要将“血玉令”追回来。     “麒麟宫”不愧为武林第一大帮,不仅人多势众,而且耳目灵敏。   第三天,追捕的人就缀上了达雄,被达雄杀了十余人,突出包围,逃了出来。   但是,“麒麟宫”的人冤魂不散,始终追在后面。   这一路下来,达雄经历了数十场搏杀,杀死对方近百人,却始终没有办法摆脱追兵。     达雄看了看倒下的马儿,微微摇摇头。   这匹马已随他日夜不停地奔驰了好几天,帮助他度过了不少的难关,他实在不愿意就这样离开它。   但是,追兵很快就会追赶上来,他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来,虽然心里十分不舍,也只有丢下它了。   他默默地看了它最后一眼,立即转过身去,展开身形,向山里掠去。     在山林里一口气奔了二十多里,前面突然出现一条大河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   河的宽度至少有二十多丈,河水汹涌,没有渡船是根本无法过去的。   往左二三里的地方有一座大城,正是倚山临水建筑的天猎城;往右是绵绵群山,根本看不到尽头。   他知道,城里人多,便于脱身,却也容易暴露行踪;山里林密,便于躲藏,但又容易遭到跟踪。   到底往哪边走为好,他不禁有些犹豫。     山里的路实在难走,达雄的体力消耗甚大,已累得气喘吁吁了。   他想,刚才这一阵奔跑,应该将追兵甩下了一段距离,不如停下来休息一下吧。   他走到一棵大树旁,背靠着大树,疲惫地坐了下来。     这些天的逃亡,也真够他受的了。   达雄暗暗心惊,真不知道“麒麟宫”的追兵使用的是什么方法,无论你藏在什么地方,他们总会有办法将你找出来。   这几年他带兵在外,没想到宫中居然网罗了这么高明的追踪高手。     这个高明的追踪高手到底使用的是什么追踪秘术呢?  如果不能了解他们的追踪秘术,再想办法将其破除,追兵就会象附骨之蛆,永远跟在你的身后,让你永无宁日。   想到这里,达雄不由十分头痛。     既然想不清其中的原委,不如干脆先将此事搁到一边。   达雄知道,他虽然将追兵甩下一段距离,但他们一定会很快追上来的,很快就会有一场拚杀,必须保持旺盛的体力才行。   刚才一阵急奔,已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。   所以,他很快静下心来,默默地闭目打坐,让功夫迅速恢复过来。     林中的落叶上,传来“析析”的声音,这声音十分轻微,不注意很难发觉。   但达雄功力甚高,听力已非常人,他猛地睁开眼睛,发现眼前黑影一晃,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没入前面一丛柴草之中。   达雄心里一动,悄悄地潜近柴草。     柴草一动,一只黑狐跑了出去,跑出十来丈后,又倏地停下来,向达雄挤了挤眼。   看那黑狐机警、滑稽的样子,绝不会是普通的野狐,倒象是人工饲养的。   狐的嗅觉特灵,比狼、犬还要厉害。     达雄顿时恍然大悟。   难怪他们总是能够找到自己的行踪,原来是利用这只黑狐特殊的嗅觉追踪自己。   他心中大怒,奋力向黑狐追去。     他知道,只要杀死这只黑狐,对方的追踪就会困难得多。   否则,自己以后就真的寝食难安了。     他将功力提到极限,与黑狐的距离越来越近。     黑狐也感到了危险,没命地向前奔跑。     达雄的长剑脱手飞出,风驰电掣地追上黑狐,将黑狐死死地钉在地上。     杀了黑狐,达雄心里长长地嘘了一口气。   忽地,他感到一团杀气遍身而来,惊觉四顾,发现自己已被二十多个人团团围住。     达雄心里暗暗叫了一声“该死”刚才自己全身心地追杀黑狐,没想到竟自投罗网,钻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中。     一个年约六十多岁的精干老人越众而出,对达雄拱了拱手道:“达大将军你好!万松林见过达大将军。   ”  万松林是“麒麟卫”副总管,一身功力深不可测,与达雄在伯仲之间,而他的身边还有二三十个武功不俗的武士,达雄不由暗暗抽了一口凉气。   但是,达雄毕竟是一个成名的大剑客,他很快沉住气,冷冷道:“万副总管休要客气,在下已经不是什么大将军了。   ”  万松林道:“宫主有令,只要达大将军献出‘血玉令’,一概既往不咎。   达大将军不仅可以恢复原职,还要升任为天韶城城主。   希望大将军不要执迷不悟,一错再错。   ”  在“麒麟宫”万松林的职务虽比达雄略低,但地位却在达雄之上,而且,他这次又是奉宫主之命前来捉拿达雄,所以,他完全可以用这种口气与达雄说话。     达雄哈哈大笑起来。   以“麒麟宫”宫主的性格,岂能容忍一个背叛他的人呢?即使真如万松林所言,达雄也不愿将到手的“血玉令”交出来。   只有寻到“武神神殿”学得神殿的绝技,我达雄又岂惧你“麒麟宫”呢?  万松林冷冷地看着达雄,不解地问道:“达大将军何故大笑?”  达雄道:“请副总管转告宫主,宫主的好意达雄只有心领了。   ”  万松林脸上略略变色,怒道:“达大将军是打定主意,要作‘麒麟宫’的叛徒了?”  达雄笑了笑道:“万副总管不要枉费心机了。   请划下道来。   ”  万松林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作用,手一挥,十多名武士立即蜂拥而上,各种武器一齐向达雄身上招呼过去。     达雄的武功确实不俗,一支长剑指东打西,指南打北,配合巧妙的身法,将敌人一个个击毙在剑下。   仅一盏茶的功夫,十多名武士全部倒毙在地上。   但是,他也并不好受,他的身上也留下了四五处伤口。     达雄刚想喘息一下,又有十二人,手持长剑,在万松林的指挥下,一步步向达雄逼近。   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,有一种给人的心理压上巨大负荷的感觉。     达雄的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。   他知道,这十二个人全部都是“麒麟卫”武功比一般武士本来就要高明得多,而现在,他们摆出的是一套合作搏击的阵势,威力更比单打独斗不知要强多少倍。   当阵势收拢时,必是石破天惊的一击,任何人都很难在这一击之下幸免。   在这种阵势中,即使自己处于最佳状态,也很难应付自如。   现在自己的体力消耗甚巨,又多处负伤,要破阵而出,希望非常渺茫。     “想我达雄一生英雄,纵横江湖,罕遇对手,没想到今天可能要命丧这里了。   ”  他心里叹息了一声,强提功力,决意与敌决一死战。     如此一想,反而心神渐渐一片澄明。   他暗吸一口气,长剑平端,摆出一副意欲前冲的架式。   他右脚向前跨出,在向前冲击的瞬间,突然侧身斜掠,象闪电般击向左后侧的敌人。   这一招否夷所思,首当其冲的武士就要在这飞来之剑面前溅血当场。   达雄暗暗得意,只要杀了这名武士,包围圈立即瓦解,自己将破围而去。   然而,就在剑尖将要击中对方身体时,两柄长剑却象毒蛇一样向自己肋间刺来。   这样一来,虽然可以立毙前面的武士,但自己势必不能幸免。   这是两败俱亡的局势。     达雄身体向后飘出,虽避开了两肋的一击,也失去了毙敌的机会。     这时,由十二人组成的剑阵也发动起来,剑光闪烁,如潮似浪,向阵中的达雄滚滚而来。     达雄临危不惧,身体猛地向后一倒,避开刺来的长剑,然后施展身法,在地上滚来滚去,长剑猛削敌人脚踝。     这种打法十分怪异,令“麒麟卫”措手不及。   长剑劈刺的攻击点一般都在正面,现在达雄的身体在地面滚来滚去,避开了正常的攻击点,迫使对方改变了惯常的打法,合击阵势的威力顿减。   不久,十二名武士的足踝相继被达雄削断,全部倒在了地上。     这些武士也实在非常强悍,虽然足踝被削断而倒在地上,仍然奋力掷出手中的长剑,在达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口。     达雄大怒,从地上跃起,长剑一一刺穿了十二人的胸脯。     但是,达雄也好不了多少,他的身上又增加了十多道伤口。   更要命的是,万松林奋力掷出手中的长剑,竟稳稳地插在他的背心上。     战斗终于结束,林中一片沉寂。     不知过了多久,一个十五、六岁的少年从河边走过来,看到血腥的战场,吓得尖叫一声,立即拔腿往外跑去。   突然,一具血淋淋的“尸体”伸手抓住他的脚,他收势不住,身体向前一扑,猛地摔在地上。     抓他脚踝的手随着他的摔倒而松开,少年以为是绊了什么,顾不上转身察看,爬起来又跑。     “小哥回来!”  少年吓了一跳,加快脚步逃走。   但是,他很快又停了下来,颤颤惊惊地转过身来,茫然地看着满地的尸体。     “小哥过来!”  一个浑身血污的壮汉使劲地抬起手,艰难地向他招了招。     少年终于发现尚有人未死,胆怯地问道:“你叫我?”  壮汉轻轻地点了点头。     少年大着胆子走近壮汉,但却保持着一段距离。     “靠近点。   ”  壮汉道。   “难道你还害怕我这个垂死的人吗?”  少年的胆气壮了壮,慢慢挪动脚步,走到壮汉的面前,蹲到壮汉的身边,关切地问道:“你负了很重的伤,是不是要我背你去看大夫?”  这壮汉就是达雄。   他虽然身负致命的伤,却没有立即死去。   见少年大胆蹲到自己身边,眼里现出满意的神情。   “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,没有大夫可以治好的。   我叫你来是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。   ”  这少年名叫尧天,今年十六岁。   他的父亲在他五岁那年就死了,留下他与母亲相依为命。   没有父亲的管束,他整天都与一帮年纪与他差不多的少年鬼混,偷鸡摸狗,无所不为。   今天,他正在河里抓虾,听到这里大呼小叫,不由好奇,便赶过来观看,刚好遇到了这杀戮后的场面。     尧天虽然十分顽劣,但与一帮朋友在一起鬼混,倒也养成颇讲义气的性格。   此刻,见这壮汉竟然求自己做一件事,知道他即将死去,不忍拒绝,连忙问道:“什么事?”  达雄见这小子根骨不错,心里甚慰,乃道:“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?”  “什么?”  尧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壮汉,以为他负了重伤后神智不清,说起胡话来了。   他刚才还说他已经活不了了,这时竟想起收徒了?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将要死了,临死还要拉个人殉葬吧?  尧天不自觉地将身体向后面挪了挪。     达雄看出这少年好象并不愿意,不由黯然道:“你难道要拒绝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最后的要求吗?”  尧天实在弄不明白,一个垂死的人为什么如此强烈地想要收一个徒弟,看着壮汉殷切的目光,他又不忍心拒绝他。   罢了,拜师就拜师吧,他反正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,真要拉自己殉葬,自己难道不会跑吗?他是一个垂死之人,又受了那么重的伤,只要自己及时跑开,相信他是没有办法抓到自己的。   想到这里,他胆气一壮,立即跪在地上,朝着达雄拜了三拜。     达雄欣慰地笑了笑,道:“好徒儿快起来吧。   你要记住,为师姓达名雄,也曾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剑客。   为师闯荡江湖一辈子,只有你一个徒儿,希望你将来能为师扬名。   ”  尧天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料,想靠自己为师扬名,那是根本不可能的。   他知道师傅已活不久了,不愿让师傅失望,唯有郑重地点点头。     达雄也真够洒脱,连对方的名字都不问,就收了徒弟。   其实,他知道自己离死不远,再问姓名已没有任何意义了,他只要徒弟记住自己的名字就行了。   见徒儿对自己的要求点头同意,他感到非常满意,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只小木盒,颤抖地递给尧天,道:“徒儿听着,这是为师给你的全部家当,一定要好好保管!”  尧天好奇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  “‘血玉令’。   ”  “血玉令?”  “对。   ”  达雄的脸上泛起了红光。   “它是武林至宝。   传说只要获得这‘血玉令’,就可以进入武神神殿,学习武神神殿的功夫,成为号令天下的英雄。   ”  “武神神殿在哪里?”  “不知道。   ”  达雄道。   “如果知道武神神殿在什么地方,早就有人去了。   ”  尧天沮丧地看着铁盒,颓然道:“既然不知道武神神殿在哪里,这‘血玉令’不是一点用也没有吗?”  达雄道:“虽然没有人知道武神神殿的位置,但是,既然有‘血玉令’,也就一定有武神神殿。   你只要去找,总有一天会找到的。   ”  “他们就是要抢师傅的‘血玉令’而被师傅杀死的?”  尧天看着满地的尸体,犹有余悸地问道。     达雄因心中不甘,强行运起最后的气力,才与尧天说了这么久。   现在心事已了,一口气松了下来,竟显得格外虚弱了。    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。     尧天并不知道达雄已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,好奇地问: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  “麒——麟宫——”  言毕,达雄永远地闭上了眼睛。   第一卷 第二章 侥幸脱险  “麒麟宫?”  尧天吓了一大跳,虽然达雄已经死去,再也不可能回答他,但他仍瞪大了眼睛看着达雄。     尧天虽然不是武林中人,却经常听到人们提起“麒麟宫”也知道这“麒麟宫”是武林笫一大帮,他们凭着手中的武力攻城掠地,已占领了东南三十六城,成为当今天下最大的势力组合。   据说,“麒麟宫”不仅拥有庞大的军队,还有大批的武士,惹上他们,就象在阎王殿里注了册,在这片天地里再也没有容身之地,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改变命运,唯一的下场就是死亡。   一些势力颇为不弱的部落都不敢去招惹他们,没想到达雄居然敢以一人之力与他们对抗。     达雄虽然死了,却仍让尧天佩服不已,自己能成为他的弟子,实在是一种荣耀。   如果能学到他那样超凡的武功就好了,可是,师傅已经死了,再也不能教授自己武功,这不能不成为他心中的一种遗憾。     他并不知道达雄在江湖上的威名,但他相信达雄的武功一定非常厉害,否则,他也不敢与“麒麟宫”相争,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杀死二十多名武士。     其实,达雄是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,而“麒麟宫”的后援将会很快赶来,不愿使“血玉令”落入“麒麟宫”之手,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让尧天拜师的。   将“血玉令”传与自己的弟子总比落入“麒麟宫”手中要强。   如果达雄不死,他岂会看上尧天这种人呢?就算你求爷爷告奶奶要拜他为师,他也不会理睬的。     尧天竟然糊里糊涂地成为达雄的徒弟,并获得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“血玉令”看起来虽属侥幸,其实却是天意。     尧天将目光从达雄身上收回来,好奇地打量着达雄送给他的木盒子。   这只木盒子虽然做得十分精致,但也看不出有什么惊人之处。   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块黄绒布,严密地包裹着什么东西。     这一定是达雄说的“血玉令”了!  尧天十分小心地将黄绒布层层揭开,盒中立即射出一片红光。   尧天一震,使劲地眨了眨眼,再向盒中看去,只见盒子里的绒布上,静静地躺着一块通体血红的玉牌。  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,玉牌上发出莹莹红光,格外的鲜艳夺目。     玉牌的形状是一个正六边形,宽约三寸,它的正面凸现出一个“令”字,背面是用阴纹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男人头像,就象印上去的一样,也不知刻的这个男人是谁。     这下可真的获得宝了!撇开它包含的价值,单看这不含一丝杂质的血红玉石,就已经是罕见之物,如果将它卖出去,肯定能卖不少的银子的。   “也许能卖到一百两银子吧。   哎,不对,应该可以卖到一千两银子。   不知卖一万两银子有不有人要?如果能卖到一万两银子那就发财了。   ”  如果尧天知道这块玉至少可以卖到百万两银子,他的嘴一定会张得再也合不拢来。   要是遇到这样的买主,他肯定不会想起它就是进入“武神神殿”的通行证,也不会考虑去学什么武神神功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卖出去。   因为无论是谁,拥有一百万两银子,他这一辈子都会过得很滋润。     师傅达雄说,谁获得“血玉令”谁就可以进入“武神神殿”学得傲视天下的神殿武功,成为天下武功最高的人。   能成为天下武功最高的人真的不错,那时就再没有人敢欺侮自己了。   而且,还可以象人们传说中的大侠客、大剑客一样,行走江湖,行侠仗义,要多威风有多威风。     尧天不由想得痴了。     良久,他从憧憬中回到现实,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,为什么进入“武神神殿”一定必需要有“血玉令”呢?而这个“武神神殿”又在什么地方呢?尧天想了半晌,似乎从来没有人提到“武神神殿”今天才第一次从达雄的嘴里听到这个名词。     尧天毕竟是少年心性,想不清的问题干脆不去想。   他又低着头,去欣赏手中的血玉,把玩良久,他兴犹未尽地将玉牌放进盒内,用黄绒布重新裹好,合上盒盖,将盒子纳入怀中,站起来准备回家。     目光瞥了山坡一眼,落在了达雄身上。   对了,他是我的师傅,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吧。   他捡了一把长剑,寻了一个土质较松的地方,挖了一个坑,将达雄草草掩埋,用黄土隆成一个小小的坟堆。     一代大剑客就这样变成了一堆黄土,尧天的眼角有些潮湿。   他在坟前拜了几拜,又说了许多“安息”、“保佑”之类的话,这才站起来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准备离去。     突然,远处传来一声长啸,而且啸声越来越近,正飞快地向这个小山头靠过来。     尧天一惊,他虽然没有什么江湖经验,但每天在街上鬼混,倒也十分机灵,尽管不知道来人是谁,听这啸声,就知道来的是武功高强之士。   武林人士到这里来,显然是与“血玉令”有关。     这“血玉令”是师傅达雄用生命换来的,说什么也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,尧天用手按了按怀里的木盒子,心里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想办法保护“血玉令”他摸了摸腰间的盒子,拔腿就欲往城里跑去。   但他很快打住,这往城里去的地段都是开阔地段,如果这时下山往城里跑去,很容易被迎面赶来的人发现;往后又是悬崖,所以,他只有避向左边的山里了。     尧天定了定神,立即向左边的山里跑去。     逃往左边的山里,正好与回城的方向相反,但尧天经常和伙伴在这一带的山里抓兔子、逮野鸡,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,倒也不会担心迷路。     才跑了十来丈,左面的山里也传来啸声。     尧天大吃一惊,立即停下脚步,脸上不禁变了颜色。   三面都有敌人,而剩下的一面却是滔滔的沱龙河,看来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。     啸声越来越近,很快就要到达小山了。   尧天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立即奔到临河的一边。   这里是一条高约五六丈的悬崖,虽然下面是滚滚江水,却也没人敢从这里跳下去。   尧天自然也不敢往下跳,只是附在崖边,寻了一条石缝躲了起来。     我建立了个qq高级电影群里面有很多成人电影喜欢的来加入群号是21277418这条石缝是在悬崖之上,十分隐密,如果不走到面前,很难发现这里还躲着一个人。   尧天暗暗祈祷,希望来人不要搜到面前来,让自己可以顺利度过眼前难关。     不一会儿,五六条人影飞掠而至,转眼便到了小山上。   在他们的后面,还有大队的武士也正在飞快地奔来。     他们正是“麒麟宫”的人,是追捕达雄的另一支队伍。   他们看到山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,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。   这么多的武士都惨死在这里,其中还包括十二名“麒麟卫”和“麒麟卫”副总管万松林,这达雄的武功实在恐怖了。     将所有的尸体都检查了一遍,居然没有发现达雄,大家更是面面相觑。     “大家立即分头搜查!达雄武功虽然很高,但他凭一人之力与二十七人拚杀,应该不可能安然无恙的。   ”  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人命令道。     这老人没有看到他们厮杀,却对现场的情况估计得八九不离十,尧天听了,心里暗暗佩服这老人如炬的目光。   但他的脸很快地变了颜色,心里不由叫起苦来。   他最怕他们搜查了,他躲的地方虽然隐蔽,但是,只要他们开展搜查,自己很容易就会被他们发现。   想到这里,他的心跳不由加剧了。     精瘦老人犀利的目光突然射向尧天躲藏的地方。   这老人的内功十分了得,尧天心里一慌,心跳加快,立即就被他发觉了。   幸亏尧天躲在崖后,看不到老人射出的犀利目光,否则一定会吓得惊叫起来。     “总管大人,这里有一座新坟。   ”  一个武士大声喊道。     这个精瘦的老人正是“麒麟宫”的“麒麟卫”总管荆树,他已感觉到崖边藏着有人,正准备上去将他揪出来,听到手下的喊声,连忙放弃了抓人,向坟堆奔了过去。     这并不是荆树舍本求末,恰恰相反,他的主要目的放在“血玉令”上,他直觉地感到,刚垒的新坟很可能与达雄有关,所以要迫不及待地赶去察看。   他并非想放开这个躲在崖边的人,因为他已经感觉出来,藏在崖边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武功,绝对不可能是达雄,他就是暂时放开他,也不怕他会逃了出去。   只要不去惊动他,他一定以为自己没有暴露,也一定会继续躲下去的。   等找到达雄,再回头来找他也不迟。     坟上的土还是湿湿的,好象是刚刚垒好的。   荆树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,立即命令武士将坟堆刨开。     这座坟正是尧天掩埋达雄垒起来的,由于没有挖掘工具,只能用剑刨开泥土,所以土坑并不很深,坟堆也垒得很浅,几个武士很容易就将坟堆刨开了。   土坑里,正是躺着满身血迹的达雄。     搜遍了达雄全身,并没有发现“血玉令”显然,达雄身上的“血玉令”已经被人捷足先登拿去的。     荆树心里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他身形一晃,飞快地向崖边掠去。     尧天听说他们要掘开达雄的坟,终于忍不住从悬崖后面悄悄探出头去观看。   正偷偷看着,突然发现那精瘦老人朝他掠来,一只手就象电石火花一般,迅疾地抓向他的肩膀,人未到,劲风先到,尧天吓了一大跳,身体本能地向后避去。   但是,情急之下,尧天竟忘了身后是五六丈高的悬崖,身体往后一退,双足就落在空中。   他大惊失色,张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立即象断线的风筝一样,头下脚上地向悬崖下掉去。     荆树也吃了一惊,原以为要抓住这么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子,还不是手到擒来,没想到突然生出如此变故。   他来不及犹豫,仗着武功高强,脚尖在崖边一点,飞身跳下悬崖,猛地向空中下跌的尧天追去。     从五六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,最多是正常人一次呼吸那么久,在快落到水面的时候,荆树也堪堪追上尧天,他连忙伸手,一手拍向水面,利用力量的反弹缓冲下落的速度,一手则迅疾抓向尧天的足踝。     在入水的一瞬间,荆树的右手终于抓住了尧天的一只脚,但是,由于下跌的惯性太大,荆树的身体也随着尧天一起栽进了江中。     尧天的足踝被抓,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遍全身,受这股痛感的驱使,他的另一只脚死命地往后一蹬,无巧不巧地狠狠瞪在荆树的脸上。     荆树虽有高深的内力护体,但脸部却是内力保护最薄弱的部位,尧天那一脚又是在剧痛之下全力蹬出的,力量也不可小视,荆树顿时痛得呲牙裂嘴。   他似乎忘记了这是在水中,这一裂嘴,江水立即灌进了嘴里。   荆树的水性并不怎么样,猝不及防之下,他已猛喝了两口江水。     不管是谁,在水里被灌了两口水,都会有些紧张的,荆树自然也不例外。   趁此机会,尧天猛地挣脱荆树的掌握,象一条鱼一样,迅速潜进了水里。     荆树大怒,他的水性虽然不行,但仗着浑厚的内力,却也浑然不惧,他迅速潜进水里,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尧天。     但是,尧天是在沱龙河边长大的,从小就开始泡在河水里,练就了一身好水性,到了水里,他就象鱼儿一样,荆树虽然内力雄厚,在水里却绝对不是尧天的对手。   待荆树潜入水里,尧天已不知潜游到哪里去了,水里根本没有他的影子。     一个毫无武功的人能够在自己手中逃走,这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,荆树恼羞成怒,他浮出水面,爬上岸来,命令众武士立即封锁江面。   一个人的水性最好也只能在水里呆上一刻钟左右,他就不相信,这小子钻进水里能够不出来。   只要他露出水面换气,便可以一举将他擒获。     其实,荆树是要活口,以便从他口中问出“血玉令”的下落,否则,十个尧天都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走。   如果荆树知道“血玉令”就在尧天身上,他一定会气得吐血。     一众武士都守在河边,手里扣着各种各样的暗器,只要尧天一浮出水面,便立即用暗器招呼。   还有不少武士借用了渔民的独木舟,在河面上游弋,四处搜索尧天的踪影。   但是,半个时辰过去了,江面上一百多丈的范围内都没有任何动静。   这是不可能的,没有人能够一口气憋足半个时辰,也没有人能够一口气潜游一百多丈,莫非这小子从悬崖上掉下来已经摔死了,或者说他根本不会水性,已经被水淹死了?  荆树立即命令武士在河中进行打捞,并租用独木舟沿河向下流寻找,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小子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     其实,这时候的尧天既没有死,也没有远逃,他就躲在刚才那堵悬崖下的石洞里。   这个石洞十分隐蔽,洞口在悬崖下面的水中,一般是不会被人发现的。   从洞口游进去不到二丈,石洞上升,浮出水面,里面是一个深约二十余丈的石洞。   这个石洞是尧天和他的伙伴在这里玩耍时无意之中发现的,没想到却变成了今天避难的场所。     他挣脱荆树的掌握后,害怕荆树追来,不敢往上浮出水面,只有强忍着脚上的疼痛,游进这水中石洞。     石洞的中央,有一间两丈见方的大石室,尧天跌跌撞撞地走进石室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   他暗暗嘘了一口气,好险,差点就被那个老家伙抓住了。   摸摸胸口,心脏还在怦怦直跳,如果被那老家伙抓住,不仅“血玉令”会被他们搜去,恐怕连性命也要不保。   现在好了,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躲在这里,就让他们去将沱龙河翻个底朝天吧。     心里放松下来,尧天顿时感到浑身的肌肉都酸酸的,骨头似乎要散架了,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,左脚足踝传来钻心的疼痛。   他向足踝看去,足踝上赫然有一道暗红色的印迹,正是荆树的手掌抓握出来的。   他奶奶的,这老小子的手劲真大,连骨头都差点被他捏碎了。   尧天哪里知道,若不是因为下落的速度太快,荆树的内力大多用在拍向水面的那一掌上,又怕使用内力可能会将尧天震死,他此时焉有脚在。     一阵疲劳袭来,尧天终于躺在石室里昏昏睡去。     外面的河面上开始热闹起来,一大群人正在闹哄哄的寻找“失踪”的尧天。   第一卷 第三章 飞来之姐 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,尧天才悠悠醒来。   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,虽然身上还有一些疼痛,但精神已经恢复得很好,昨天失去的力气又重新回到了身上。   他慢慢坐起来,伸了一个懒腰,忽然听到肚子在“咕咕”直叫,这才发现的确是饿得厉害。     石洞里一团漆黑,根本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,尧天也不知道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。   他从地上爬起来,准备出洞回家,突然想起外面的敌人,不知他们现在是否还守在外面。   获得武林至宝“血玉令”却得罪了势力强大的“麒麟宫”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。   管他呢,事已至此,多想无益,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。   先还是回家吃饭吧,肚子已实在饿得不行了。     不过,这“血玉令”乃是武林至宝,又是师傅达雄用性命换来的,可千万丢失不得。   他从怀中将装着“血玉令”的盒子取出来,藏在石洞中十分隐蔽的地方,然后施施然走出石洞,选择比较偏僻的崖壁悄悄浮出水面。     走出洞外,尧天发现天上的太阳已升得老高,敢情已经是第二天了,没想到这一睡竟睡了一天一夜。   江面上静悄悄的,“麒麟宫”的人早已不知去向。   尧天大喜,连忙从水里钻出来,顾不上将身上的衣服弄干,便一路小跑着向家里奔去。     尧天的家就住在天猎城南的一个简陋的小巷里。   一走近城门,尧天一身的湿衣服十分引人注目,但是,大家都知道他是尧家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子,也就没有怎么在意。   然而,坐在城门旁边一个食店里的两个大汉却眼睛一亮,立即结了帐出来,悄悄地跟在后面。     进入南门不远,拐进一条小巷,走不多就是尧天的家。   尧天正要进入小巷,突然发现身后跟着两个陌生大汉。     这里是通衢大街,有两个陌生人走在身后其实一点都不奇怪,但是,尧天在将要拐弯时眼睛不经意地向后看了一眼,那两个人立即转过脸去。   这一反常动作立即引起了尧天的怀疑。   他本来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,平时得罪的人不少,也怕有人会报复他,所以警惕性一直都比较高。   现在,他又获得了武林人人都想获得的“血玉令”心里更是不敢大意。   他看到那两人的可疑行动,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,心里不由“格登”了一下。     回家肯定是不行了,如果这两个人跟到家里,那才真的是引狼入室呢。   这里是城门口,不仅人来人往,而且还有二十多个守城的天猎城士兵,这两个人才不敢动手,如果到了偏僻地方,他们肯定不会象现在这么温柔了。   尧天眼睛一转,干脆在街边坐下来,脱下身上的湿衣服,放到太阳下面去晒。     那两个大汉也颇有耐心,站在街边装作等人的样子,一双眼睛却不时瞟向尧天。     双方就这样耗上了。     对峙良久,两个大汉见尧天一直没有离去的意思,心里不由焦急起来。   两人对视了一眼,终于动步向尧天走来。     尧天见两人终于开始行动,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。   这两个人都是身具武功的人,要反抗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。   城门口虽然有不少的人,但是,他们都知道尧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就是这两个大汉当众抓走他,他们也会认为一定是尧天又招惹人家了。   他们都会上来看热闹,绝对不会想到是被人绑架。     确实,象尧天这样调皮捣蛋的小子,别人抓他再多也只是修理修理他,不可能会对他怎么样的。   而且,他家又一穷二白,绑架他是毫无意义的。     但是,尧天却心里明白,这两个人一定是“麒麟宫”的人,如果自己落在他们手里,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。   不行,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抓住自己。   他连忙站起来,将衣服搭在肩膀上,转身便往大街上跑去。     那两个大汉笑了笑,也不急着追上去抓他,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。   尧天知道他们一定是想将自己赶到偏僻的地方再下手,便不敢拐进小巷,一直往人多的地方钻去。   但是,不管尧天怎么逃,那两个人始终都跟在后面。     他们就象在进行着猫捉老鼠的游戏。   但是,尧天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,他的心里开始冒出一阵阵寒意,他知道,这两人就象附在身上的鬼魅一样,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。     这下麻烦可大了,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   尧天正在犹豫不决,一个年约二十的姑娘突然来到他的身边,冲着尧天厉声斥道:“家里正在等你吃饭,你却在这里遛达,害得姐姐到处找你,真是越大越陶气。   ”  说罢,一把抓住尧天的手,拉着他就走。     “我什么时候拱出一个姐姐来了?”  尧天惊讶地看向这个姑娘,发现她正冲着自己眨眼,知道她可能是来帮助自己的。   他虽然不知道这姑娘是谁,为什么要来帮助自己,但当务之急是要摆脱这两个跟踪的男人,所以,尽管他觉得事情比较蹊跷,也不说破,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,佯作极不愿意地跟着她一直走去。     那两个男人见了,立即转身追了上来。     那姑娘好象根本不知道有人跟踪,拉着尧天急急地走着。   她的手劲还真大,尧天想将手从她的掌握中挣脱出来,却发现手上好象箍上了一道铁箍,怎么也挣不出来。     这姑娘拉着尧天快步穿过大街,迅速拐进一条小巷。   尧天暗暗叫苦,那两个大汉正跟在后面,刚才街上人多,他们不敢下手,现在进入比较偏僻的小巷,不是正好给他们制造了机会吗?他刚欲开口提醒姑娘,却见她立即回头,朝尧天再次飞快地眨了眨眼,示意他不要惊慌。   尧天一头雾水,弄不清她到底要做什么,也只好听之任之了。     果然,一进入小巷,那两个大汉立即加快速度追上来,很快就赶上他们,并且拦在他们的前面。     “你们是谁?为什么要拦住我们?”  姑娘杏目圆睁,气呼呼地瞪着两个大汉。   这个姑娘本来长得十分漂亮,生起气来更是有一种特别的美,她那肿鼓鼓的**一起一伏,令人看了顿时心跳加快。     两个大汉眼睛都看得直了,喉咙里“咕咕”响着,显然在猛咽口水。     姑娘厌恶地别了这两个男人一眼,拉着尧天便要离开。     “姑娘且慢!”  两个男人立即拦在前面,嬉皮笑脸地说道。   “我们两人是卧虎山庄的武士,我叫张龙,他是赵虎。   请问姑娘尊姓芳名?”  “我又不认识你们,为什么要告诉你们?”  姑娘娇叱道。   “走开!本姑娘要带我弟弟回家吃饭了。   ”  张龙仍然与赵虎拦在前面不放,道:“这位姑娘,我们是奉我家老爷之命,特地前来请你兄弟到卧虎山庄去一趟。   请这位兄弟随我们去吧。   ”  “你们老爷找我兄弟有什么事?”  姑娘立即警惕地看着张龙和赵虎。     张龙对姑娘道:“我们老爷说了,你家兄弟十分机灵活泼,在整个天猎城都是有名的,我家老爷十分欣赏,想带他在身边做事,所以特别要我们两人前来相请。   我们老爷还在家里等着呢,请这位兄弟立即动身吧。   ”  所谓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,张龙这么一捧,姑娘的脸上果然阴天转晴。   也真亏了他情急之下想出了这么一个借口,卧虎山庄是天猎城的大家族,其势力仅次于天猎城主尼布家族,而财力还可能超过尼家。   象尧天这样的穷小子,如果能进入卧虎山庄做事,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的大好事。     张龙十分得意,象这样的好事一般人是想都有不敢想的,尧天姐弟一定会欢天喜地,满口答应。     姑娘嘻嘻一笑,问道:“你家老爷这么看得起我兄弟,我们真的感动得热泪盈眶,使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   这位爷,你家老爷真的是要你们来请我兄弟?你们没有搞错吧?”  “我家老爷叫我们来请的人就是你弟弟,我们怎么会搞错呢。   ”  张龙口气十分肯定地说。     “是吗?小女子想请问一句,你们老爷要你们请的人叫什么名字?”  姑娘微笑着问道。     “这,这。   哎,我刚才还在心里念着呢,被你这么一打岔,竟突然忘记了。   ”  张龙自我解嘲地笑了笑,又面向尧天问道:“对了,兄弟,你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  尧天尚未作出反应,那姑娘已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。   随即,笑声嘎然而止,只见这个姑娘柳眉倒竖,厉声喝道:“好了,你俩也不必演戏了。   说吧,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  “我家老爷想重用这小子,那是看得起你们。   你他妈的不识抬举,居然还这么哆哆嗦嗦,颠三倒四的。   告诉你们,今天你是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。   你乖乖地跟我们走也就罢了,否则,可别怪老子以大欺小。   ” 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虎知道这个姑娘是耍弄他们,不由气得七窍生烟,立即走上来,对这姐弟俩恶声恶气地威胁道。     “好啊,本姑娘倒想看看,你们凭什么将我弟弟带走?”  她将尧天拉到身后,右手在左边衣袖里一伸,立即抽出一把短剑。     原来她是将短剑藏在袖子里。     张龙和赵虎也吃了一惊。   终日打雁,反而被雁啄了眼睛,敢情这姑娘还是一个练家子,而且,使用这种短剑的人武功一般都不会很差。   两人不敢大意,立即拔出武器,一左一右将姑娘围在中央。     姑娘短剑一指,对尧天道:“弟弟,你退开,看姐姐一个人收拾他们。   ”  自从这姑娘出现后,尧天一直没有作声,默默地跟着她走,默默地看着她与张龙斗嘴。   他虽然不知道她的来历,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自己,却看出她是真的在帮助他。   她的嘴巴确是厉害的了,希望她的武功也和她的嘴巴一样厉害,否则,今天的事绝难善了。     场中的打斗已经开始了,只见刀光闪闪,张龙和赵虎两把朴刀大砍大劈,飞快地往着姑娘身上招呼。   尧天看得心惊肉跳,暗暗为那姑娘担心,不管怎么说,她都是为他而战,那朴刀只要在她身上砍上一刀,就是不死也会重伤。   他真想喊他们停下来,不要再打了。     霍霍刀光中,那姑娘全然不惧,短剑挥舞,只听到“丁丁当当”金属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,使人感到他们根本不象在打斗,倒象是在演奏一曲奇妙的打击乐。   在这美妙的音乐声中,张龙和赵虎凌厉的攻势完全被那姑娘一一化解,而姑娘手中的短剑却适时地画了一道美丽的弧线,电光火石般掠过两人的胸间,在两人的衣服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如果短剑再伸长一点,两人已是开膛破肚了。     姑娘收回短剑,对两人斥道:“回去告诉你家老爷,他的好意我媚玉心领了,我弟弟是不会去他那里做事的。   还不快滚!”  原来她叫媚玉。   哈,这名字听起来不错!而且,她的胆子也的确够大,这卧虎山庄可不是一般的地方,得罪了他们不说,还要将名字告诉他们,难道她就不怕他们报复吗?  尧天心里暗暗叫苦,不知她是缺乏江湖经验,还是心有所恃。     张龙和赵虎的武功已相当不错了,但是,两个大男人联手竟对付不了一个年青的姑娘,而且,若非她手下留情,两人已经溅血当场,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,不仅他俩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,就是卧虎山庄的威信也会受到很大影响。   现在,这个姑娘还故意将名字说了出来,摆明了就是没将他们卧虎山庄放在眼里。   两人的脸色已变得煞白,但是,技不如人,徒唤奈何。   两人狠狠地瞪了媚玉一眼,立即转身走了。     “谢谢你,媚玉姐姐!”  尧天亲热地叫道。   “你的武功真好!他们两个人都打你不赢,媚玉姐姐好厉害呀!”  对媚玉帮助自己脱险非常感激,对她高超的武功佩服得五体投地。   他对她冒充姐姐没有一丝的不快,相反地,他没有任何兄弟姐妹,倒真的希望她是自己的姐姐。     “行啦,走吧,我们回家。   ”  媚玉微微笑道,那神态,那口气,俨然就是尧天的亲姐姐。     尧天怔住了。   莫非她真的是我姐姐?但是,听妈妈说,由于父亲死得早,她只生了我一个孩子,也没有听说父亲另外还有一个妻子,不存在同父异母的问题。   难道是她也和我一样,想我给她做弟弟?她长得这么漂亮,武功又高,想要什么样的弟弟会没有呢?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我呢?没有理由的呀。     而且,自己与她素不相识,她为什么不惜得罪势力滔天的卧虎山庄而要来帮助自己呢?她又怎么知道那张龙赵虎要对付自己呢?现在,自己已经脱险,她为什么还不离去,居然要和自己一道回家呢?  如果她与自己没有亲戚关系,那就一定有某种图谋。     “还楞着干什么?你难道不欢迎姐姐到你家去作客?”  媚玉低颦浅笑道,那神态十分娇柔迷人,很难使人相信她刚刚还威风八面地打败了卧虎山庄的两大高手。     “姐姐愿意到小弟家中做客,令小弟受宠若惊。   只是小弟家中实在寒伧,媚玉姐姐请不要见怪。   ”  尧天迅速醒悟过来,客气地说道。   这么漂亮的人儿主动来做他的姐姐,正是求都求不出到的,怎能对她疑三疑四的呢?真是该打屁股,不,应该打嘴巴。     “好了,别跟我掉文了,赶紧走吧。   ”  媚玉催促道。     “好哩。   ”  尧天立即答应一声,笑嘻嘻地走到媚玉面前,伸手抓住她的小手,兴奋地说道:“姐姐,你跟我来吧。   ”  尧天的称呼中将“媚玉”两字都省了,干脆直呼“姐姐”他是真的将他视为姐姐了。     媚玉见尧天上来拉着她的手,俏脸上不禁飞起了两朵红霞。   她的年纪虽然比尧天大,但她仍是处子之身,与一个年青的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还是第一次。   刚才,她也抓着他的手,但那时只是想到要摆脱张龙赵虎的跟踪,也没什么感觉有什么不妥。   而现在,芳心里不由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。   她想将自己的手从尧天的掌握中抽出来,又觉得那样反而更加显形,只好听他握着。     尧天那一声亲热的称呼,更是叫得她浑身燥热起来。   她虽然在尧天面前自称姐姐,毕竟是一种戏谑性的口吻,听尧天这么亲热地一叫,心脏却不争气地怦怦直跳起来。     幸亏她的内力甚高,她暗暗将体内的真气快速运转一个周天,便已恢复了正常。   心想他的年纪还小,肯定不了解男女之情,倒是自己反而想岔了。     如果她看到尧天正将脸转到一边偷笑,一定会气得七窍生烟。     尧天虽然只有十六岁,但在街上评论女人的**、偷摸女人的屁股、偷看女人洗澡,没有一件他没做过。   而现在这个送上来的便宜,他岂有不占之理?  看到两人手拉着手走进来,尧天的母亲惊得目瞪口呆。   第一卷 第四章 美女上门  尧天的家在城南的一条小巷子里,进门是一个小小的院子,院子里有三间用泥巴垒起来的低矮茅房。   走进院子,任何人都能看出,这是一个清贫之家。     尧天的母亲丽娘正坐院子里织麻线,看到儿子带了一个美貌的大姑娘回来,确确实实大吃了一惊。   由于丈夫死得早,她与儿子相依为命,平日里,除了街坊邻居,她家几乎从末有过客人。   眼前这个姑娘不仅长得貌美如花,与儿子的关系好象也十分密切,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弄了这么个美女回来。   她停下手中的活,站起来,诧异地望着两人。     “娘,这位是媚玉姐姐。   ”  尧天拉着媚玉走到母亲面前,兴奋地介绍道。     “原来是媚玉姑娘,快请屋里坐。   ”  丽娘满脸堆笑地迎上来,热情地往屋里延客。     屋里的摆设虽然十分简陋,却收拾得十分干净。   请了媚玉上坐,丽娘又沏上茶来,坐到她的对面,好奇地问道:“听口音,媚玉姑娘似乎不是本地人吧?”  “我是北方望海城的,在牧云山灵泉川学艺,奉师傅之命,到江湖上厉练。   今天是第一次来到天猎城,一进城就发现尧天兄弟被人跟踪,一时兴起,就教训了那两个家伙一下。   ”  媚玉落落大方地介绍道。   “我怕他们还会跟来,就和尧天兄弟一道回来了。   冒昧打扰,真是不好意思。   ”  “媚玉姑娘还是一个侠女呀。   ”  丽娘惊喜道。   “象姑娘这样的客人我们请都请不到,怎能说打扰呢?何况姑娘还救了我家尧天呢。   只是我家十分寒伧,倒让媚玉姑娘见笑了。   ”  尧天心里却暗暗惭愧。   媚玉姐姐其实是送佛送到西,好人做到底的,而自己刚才还对她甚为怀疑呢。   自己还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了。     这也难怪,其时虽然没有哪些束缚手脚的所谓礼教,男女之间的关系比较随便,但是,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贸然走进别人家里的现象还是少见的,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年青的姑娘呢。     媚玉微微笑了笑,转脸面向尧天,问道:“兄弟好象不懂武功,为什么会惹上卧虎山庄的人呢?”  “什么?”  丽娘一听,立即叫了起来。   “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?你整天在外面惹事生非,我都说过你无数回了,你就是不听,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。   这下倒好了,居然去招惹起卧虎山庄来了。   我看你一定是在寻死路了。   ”  人的名,树的影。   卧虎山庄的名气实在太大了,天猎城几乎家喻户晓,人人皆知。   丽娘听说儿子惹上了卧虎山庄,脸都吓得白了。     尧天满怀委屈地辩道:“我并没有去招惹事他们。   ”  “那两个大汉为什么要跟踪你呢?不会是卧虎山庄的庄主真的看上了你,真的让你到他手下去做事吧?”  媚玉笑道。   “如果真的如此,那我就帮了倒忙了。   ”  “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我刚进城门,那两个人就跟在我后面。   ”  尧天道。   “不过我可以肯定,他们绝对不是要我去做事。   我在城门口的街边坐了很久,那两个家伙就守在我的对面,如果真的是他们庄主要我去做事,那时他们就应该跟我讲了。   我实在奇怪,他们跟着我到底要干什么呢?”  其实,尧天已隐隐感到,这张龙赵虎缀上自己,一定是与“血玉令”有关。   但是,“血玉令”的事何等机密,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,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能例外。   他想,知道“血玉令”与他有关的只有“麒麟宫”的人,要缀上他的人也应该是“麒麟宫”的人才对呀,为什么卧虎山庄也找上了他呢?莫非卧虎山庄与“麒麟宫”有什么关系不成?  “他们又没有发癫,无缘无故怎么会跟踪你呢?”  丽娘又继续骂道。   “你昨天一日一夜没有回来,一定是你又去做了什么坏事得罪了他们。   ”  知子莫若母。   丽娘自然知道这个儿子是什么德性,被卧虎山庄的人缀上,肯定是因为他招惹了他们。     “娘,你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好啦。   媚玉姐姐还在这里呢,你这么当着客人夸奖我,我会感到不好意思的。   ”  尧天油腔滑调地说道。     媚玉听了,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。     丽娘也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     尧天上去拉着丽娘的手轻轻地摇了摇,低声央求道:“我已经饿得脑袋发昏了,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。   你看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,快去做饭吧,媚玉姐姐也要在这里吃饭的呢。   ”  丽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嘴里“哼”了一声。   “若不是看在媚玉姑娘的份上,我才懒得理你呢。   饿死你这个家伙也好。   ”  她对媚玉笑了笑,转身走进了厨房。     看到丽娘的身影消失在后面的门外,媚玉回过头来,凝重地看着尧天道:“尧兄弟,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招惹了卧虎山庄,他们是肯定不会放过你的,不知你准备怎么办?你有没有想过,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,很可能还要牵涉到你母亲。   你应该尽快有所打算才行。   ”  尧天的眼里顿时放出火来。   “他们要对付我也就罢了,如果他们伤害到我母亲,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。   ”  尧天的语气中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,连媚玉都感到一阵寒意。   这小子一点武功也没有,为什么会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气呢?媚玉心里惊疑不已。     “你一点武功也没有,凭什么去与卧虎山庄斗?”  媚玉笑着问道。     是啊,卧虎山庄藏龙卧虎,武功高手如云,自己凭什么与他们斗?他蓦地想到了师傅达雄送给他的“血玉令”达雄说过,不管是谁,只要拥有“血玉令”就可以进入武神神殿,学习能够傲视天下的神殿武功。   如果能够寻到武神神殿,学得神殿武功,就是“麒麟宫”都可以不放在眼里,又岂惧他什么卧虎山庄呢?  但是,武神神殿又在哪里呢?怎样才能寻到武神神殿呢?达雄说,既然有“血玉令”存在,就一定有武神神殿。   只要去寻找,总会有希望找到的。   对,事不宜迟,明天就出发去寻找武神神殿。     尧天心里暗暗打定主意,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。     “你想到什么了?笑得这么贼兮兮的?”  媚玉娇嗔地问道。     尧天自然不能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媚玉,他眼睛一转,嘻嘻笑道:“小弟是在想,老天对我真的十分垂顾,知道我尧天没有兄弟姐妹,就给我送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姐姐来,我恐怕做梦都会笑出声来。   哈哈,我心里正在乐着呢。   ”  媚玉俏脸一红,不由看向尧天。   她突然感到尧天的笑里含有一种说不出的诡秘,心里顿时一惊。   “这个臭小子,他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。   哼,居然敢算计我,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。   ”  她突然伸手揪住尧天的耳朵,厉声道:“快说,你刚才在打什么歪主意?”  自古一来,揪耳朵一直是女人对付男人的重要法宝。   尧天的耳朵被揪,顿时痛得呲牙咧嘴,连声求饶道:“好姐姐,快放手!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揪断了。   象我这么英俊的男人,如果没有了耳朵,还有哪个美女喜欢我?到那时,姐姐就是想逃也逃不了呢。   ”  “好哇,你这个臭小子,竟敢将我这个姐姐贬得一文不值,居然说没有美女喜欢的时候才想到姐姐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   ”  揪住耳朵的手更用力了。   但是,她马上意识到话中的语病,脸上又是一红,揪耳朵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。     “小弟怎敢贬低姐姐?小弟是说到时候姐姐也只有勉为其难,委身下嫁了。   ”  尧天仍然嘻皮笑脸地说道。     “不跟你说了,就会欺侮人。   ”  媚玉瞪了尧天一眼,跺跺脚别过身去。     尧天是那种在街上混惯了的人,不仅口花花地毫无遮盖,脸皮也练得比城墙还厚,而且,随机应变的能力也相当不错。   象媚玉这种刚出道的雏儿,自然不是他的对手。     这时候,丽娘已端着饭菜走了出来,两人的打闹也告一段落。     丽娘不停地给媚玉夹菜,眼里露出慈爱的光芒。   丽娘也只有三十多岁,原来也是一个美人儿。   但是,她已经守了十多年寡,又一直为着这个家操劳着,使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得多。   别看她对尧天总是骂骂咧咧的,心里却将满腔的爱全部倾注在他身上。   她知道儿子已经十六岁了,已到了该说媳妇的时候了。   由于家里贫穷,很少有姑娘愿意上门,她也暗暗为此焦急。   现在可好了,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主动送上门来了。   她刚才在厨房里做饭时,一直暗暗留意着外面的动静,见他们在一起打打闹闹,关系十分亲热,不由喜出望外。   尽管她还没有真的成为她的儿媳妇,但是,她总算去掉了一块心病,心情出奇的好。     丽娘的过份热情,两人岂有看不出之理?尧天偷偷向媚玉夹了夹眼,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。   媚玉装作没有看见,桌子下却抬起玉腿,向尧天的脚上踢去。     尧天痛得差点叫出声来。   他抬头向媚玉看去,她却装着没事一样,低着头一本正经地吃着饭,嘴角微微动了动,显然在心里偷笑。   “这个小娘皮,动辄就动手动脚,一点怜夫惜玉之心都没有,我要不想个办法好好整治整治你我就不姓尧。   ”  吃完饭,尧天兴致勃勃地讲述了天猎城很多好玩的地方,一下子勾起了媚玉的浓厚兴趣,她立即缠上尧天,叫着嚷着要尧天带她出去玩。     尧天带着媚玉到西门外参观天猎城著名的白塔。   塔分九层,至少有四五丈高。   它通体都是白色,在太阳光的照耀下,反射出刺眼的白光。     相传很久以前,沱龙河出现了一条孽龙,它在沱龙河里兴风作浪,不时让河水漫过河堤,淹没庄稼,冲毁房屋,弄得民不聊生。   一天,天猎城来了一个法师,在河边作了七七四十九天法事,终于将将孽龙降伏了。   为了防止孽龙复出重新作恶,法师让人们在这里修了这座白塔镇住孽龙。   法师临走时告诉人们,只要白塔存在一天,孽龙就无法出来作祟。     几年后,尧天与卧虎山庄庄主漆木森在这里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,白塔被毁,孽龙复出。   尧天跳进河里,与孽龙大战一天一夜,终于将孽龙杀死,保住了天猎城的安全。   此是后话,暂且不表。     离白塔不远有一座山叫落鲤山,因为外形极象一只跃起后下落的鲤鱼而得名。   落鲤山并不很高,山上却有一个十分吸引人的地方,叫做迷洞。   在鲤鱼的尾背部,有无数的大石头垒成二三十个小石洞,每一个石洞都彼此相连,形成令人叹为观止的石洞奇观。     尧天带着媚玉进入了迷洞。   这些洞虽然错综复杂,但是,它们都是由大石头垒成的,不时有洞口通向外面,所以,洞中并不十分黑暗。   两人左转右拐,果然洞洞相通,十分有趣。     “你来抓我好不好?”  尧天建议道。     “好啊。   ”  媚玉虽然年纪比尧天大,但也只有十七岁,她天性活泼,又甚贪玩,听此建议,立即欣然答应。     尧天笑了笑,转身向洞中跑去,只见他往左一拐,身影立即在眼前消失。     媚玉娇笑一声,对着洞内喊道:“你躲好了没有?我可来抓你了啊。   ”  见尧天没有答应,立即掠起身形,向尧天藏逸的方向追去。     这石洞里四通八达,要想抓一个人还真不容易。   媚玉连续寻了好几个洞,都没有看到尧天的影子。   “这小子还真会躲!”  媚玉立即放慢脚步,竖起双耳,仔细聆听着洞里的动静。   她的内力已有较高的造诣,只要听到尧天的脚步声,就可以迅速判断出他的位置。   “我就不相信抓你不到。   ”  洞里十分安静,居然听不到有人走动的脚步声。   山风吹进洞里,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。   媚玉虽然武艺高强,但毕竟是个年轻的女人,一个人处在这种场合,也不禁有些害怕。     颤颤惊惊地拐进另一个石洞,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凑过来,连忙转眼一看,竟是一只青面獠牙的鬼向她扑来。   媚玉吓得惊叫一声,猛地抬起右手,一掌拍了过去。     那只鬼惨叫一声,身体向后直飞了出去,终于撞在洞壁上,沉重地摔在地上。     媚玉转身欲奔出石洞,突然觉得这惨叫的声音似乎比较熟悉,当即停下脚步,默默地看着躺在地上那只鬼。   半晌,那只鬼都没有动静,不由好奇地慢慢向那只鬼靠过去。   暗淡的光线下,媚玉发现哪只鬼穿的衣服十分眼热,顿时心里一动,戒备着走上前去,果然是戴着鬼面具的尧天。     尧天脸上的面具已被掌力震得歪在一边,很容易看出他的面容来。   他双眼紧闭,显然已被掌力击昏过去。     这个石洞是他平时和伙伴们经常来玩的地方,这个鬼面具就是他以前放在这里的。   他以前也戴着这个鬼面具吓唬别人,那些伙伴曾被他吓得半死。   今天他又故伎重演,以为可以吓倒媚玉,没想到媚玉是有武功的人,遇到危险立即反击已是一种本能,终于挨了她一掌。   幸亏媚玉已受到惊吓,这一掌乃是仓促之下本能击出,力量比平时弱了许多,否则,他就算没被打死,也会受到重伤。   即管如此,他仍然被打得五内翻腾,痛得憋过气去。   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,害人反而害了自己。     媚玉见尧天已经昏了过去,顿时吓了一大跳。   她当然知道自己一掌会有多大的力量,象尧天这样没有丝毫武功的人如何经受得起呢,如果一掌将他打死了那就麻烦了。   她心里一急,连忙扑了上去,抓住他的双肩用力摇晃,嘴里不停地喊道:“尧天,尧天,你没事吧?你快醒醒,你可不要吓我呀!”  她伸出手放到他鼻子下面去探了探,发现他还有呼吸,略略放下心来。   她将他的身体平放在地上,解开他的衣服,一双欺霜赛雪的纤纤玉手在他的胸脯上推摩起来。     良久,尧天张口吐出一口鲜血,终于悠悠醒来。   他睁开眼睛,看到媚玉正跪在他的身边,满脸焦急地看着他,顿时板着脸孔道:“你下手那么重,是想谋杀亲夫吗?”  媚玉娇叱道:“你是谁的亲夫?你要是再满口胡说,看我不把你的舌头割下来。   ”  “你可千万不要割我的舌头啊,没有了舌头,我怎么跟你讲情话儿呢?”  媚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已经到鬼门关里转了一圈?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休息养神。   刚一醒来就胡说八道,你真的不要命了?”  尧天叹了一口气,摇摇头道:“没办法,遇上了你这个恶婆娘,总有一天会被你活活打死。   趁着现在还没死,倒不如好好享受一下,不然才真的不划算呢。   ”  “油腔滑调。   ”  媚玉起身走开去。   “我懒得理你了。   ”  太阳渐渐偏西了,媚玉扶着尧天走出石洞,迤逦往山下走去。   第一卷 第五章 误打误撞  尧天原本打算第二天悄悄离家出走,按照师傅达雄的遗愿,去寻找武神神殿。   但是,他在石洞里挨了媚玉一掌,虽然当时就通过媚玉的推拿吐出了积留在内脏的淤血,毕竟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,一时之间却也难以完全痊愈,只要呆在家里静养,待内伤完全好了之后再说。     媚玉也为自己失手打伤尧天感到十分内疚,主动留了下来照顾他,一定要看到他的伤完全好了以后才肯放心离去。   这两天一直守在尧天身边,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。   这令尧天兴奋莫名,真希望自己的伤永远都不要好,这样,就可以一直和媚玉呆在一起,一直享受她的精心照料。     午后,尧天在媚玉的温言相劝下,乖乖地躺在床上睡午觉。   他也睡得真沉,一觉醒来,已近黄昏。   他睁开眼睛,发现媚玉不在身边,心里顿时感到怅然若失。     她一定不会不辞而别的,她很可能呆在母亲房里和母亲说话儿。   尧天心里这样想着,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向母亲房里走去。     然而,母亲房里空无一人,不仅没有看到媚玉,连母亲都不在。     她们是一起上街去了吧。   尧天一边想着,一边向屋后的茅房走去。   打开后门,他的目光顿时被磁铁吸住了一样,呆呆地向前望去。     在与茅房相对的棚子里,媚玉正坐在一只木盆里洗澡,一身洁白的胴体完全暴露无遗。     尧天家的条件十分简陋,没有专门的澡堂,只在后院的一角靠着围墙搭了一个茅棚,作为洗澡之所。   既然是棚子,自然靠内的两面都没有墙。   平时,尧天家里的人洗澡,都会将后门反扣,媚玉新来乍到,不知道这一作法,终于将身体暴露在尧天的目光之下。     看到尧天突然推门进来,媚玉吓得立即尖叫起来。   她惊恐地扭头一看,见尧天还站在哪里傻傻地看着自己,不由又羞又急,娇声叱道:“你,你还不出去?”  “姐姐的身子真美!”  尧天咽了一口口水,由衷地赞叹道。     媚玉大急,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。   “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,我,我一辈子都不理你!”  尧天见她发了狠话,倒也不敢过分放肆,只好悻悻地退了出来。     回到房里,媚玉那娇好的身材、白晰的皮肤和怒耸的玉*,仍然在眼前晃动。   “这个小娘皮长得真美!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,让她成为我的女人。   ”  再次见面,尧天的眼里便有了一丝暧昧的成份,媚玉虽然已穿好了衣服,但他的目光却好象有穿透力,看到了她衣服的里面。     媚玉狠狠地瞪着他。   “不许看我!再看我就将你的眼泪挖出来!”  尧天笑道:“只准你看我,却不准我看你,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?”  “我哪里看你了?”  “你没有看我,怎么知道我在看你?”  “我就是知道。   ”  媚玉刁蛮地嚷道。     “不行!”  尧天道。   “有你长得这么漂亮的美人站在面前,我要是不能看,还不如将这双眼睛挖出来算了。   ”  “无赖!”  媚玉白了尧天一眼,娇羞地别过头去。   她虽然有些憎恨尧天那色迷迷的样子,但听着他的赞美,芳心里仍然感受到十分受用。     任何一个女孩子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,特别是心仪男人的夸奖。   所以,很多女人在男人的甜言蜜语之下,不惜为男人做任何事情,即使是背叛家庭,背叛组织,甚至背叛她自己,都在所不惜。    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!  这件事情之后,媚玉和尧天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在以后演绎出不少的事情来,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。     丽娘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,神色紧张地对尧天和媚玉道:“不好了!外面的街上来了好几个提刀挎剑的江湖客,我估计他们是来找你们的。   这该怎能么办呢?”  这几天一直风平浪静,尧天母子原来的担心也渐渐淡了下来,以为没有事了,没想到他们还是找来了。     尧天原就打算踏进江湖,寻找武神神殿。   但是,这几天因为养伤,又贪图享受与媚玉在一起的温馨,已差点将这事忘了。   这些江湖客寻来了也好,正好借此机会动身,去完成师傅交给自己的伟大使命。     “娘,我打算到外面去避一避,也正好借此机会去履历一番。   好男儿志在四方,我相信我会有一番作为的。   ”  尧天慷慨激昂的声音,令丽娘和媚玉都惊讶不已。     丽娘还想说点什么,看到尧天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,只好将话儿又憋了回去。   她虽然很不放心让他出去,但是,除此之外,她也没有其他办法。   她强忍着将要流出的眼泪,低声问道: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?”  “事一宜迟,明天一早就走。   ”  丽娘默默地看了儿子一眼,默默地转身走进房里,默默地为儿子收拾行李。   她的眼里,眼泪在翻滚,却极力忍着不让它流出来。     “你准备到哪里去?”  媚玉柔声问道。     尧天答道:“我并没有固定的去处,反正是四处游荡,走到哪里算哪里。   就当是出去游览各地的风光吧。   ”  “那太好了。   我和你一起去。   ”  媚玉兴奋地说道。     尧天笑道:“好啊,有你这么一位武功高强的大美女在身边,既不会感到旅途寂寞,又能应付随时出现的危险。   我真是太幸运了!”  媚玉也娇笑道:“你别高兴得太早了,本姑娘可是要收费的呢。   ”  尧天哭丧着脸道:“你明知道我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,这不是强人所难吗?看来这一路我都要出去打工赚钱了。   唉,真是命苦。   ”  媚玉格格笑道:“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早餐,你也不要自怨自艾了,充其量再优惠你一次,给你打八折得了。   ”  “能不能再减一点。   ”  尧天讨价还价道。     “不行。   再减的话,本姑娘就亏大了。   ”  媚玉一口回绝道。     夜上,尧天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。   明天就要出去了,就可以领略外面精彩的世界了,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兴奋。   但是,他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外出,未来将是一个什么样子,他根本无法预料。   那一定充满新鲜,充满刺激,充满惊喜,也充满危险。     幸亏有媚玉同行,两人同行比一个人独行要强得多了。     “不好!”  尧天差点惊呼出声。   他原准备明天出发前到河边的洞中取出“血玉令”但是,明天媚玉将与他同行,要取出“血玉令”又怎能瞒得过她呢?他并非不相信媚玉,但这件事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。   对,趁现在人们已经入睡,这就去将“血玉令”取出来吧。    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,悄悄溜出房间。   侧耳听了听,母亲房里传来母亲和媚玉均匀的呼吸声,显然,她们都已经睡着了。   他放下心来,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。     一溜烟来到河边,尧天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。   反正此时四下无人,没有什么顾忌,他可不想将衣服又弄湿了,回去不好交代。     潜入石洞,轻车熟路地找到藏匿“血玉令”的地方,寻到木盒,掏出“血玉令”尧天心里一喜,情不自禁地双手捧着“血玉令”对着“血玉令”一阵狂吻。     有了这“血玉令”就有希望成为天下武功第一人,到时候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惹我,我一定要打得他屁滚尿流,让他们好好尝尝我的厉害。   对了,我还要做一个行侠江湖的大侠客,专门惩治那些欺侮弱小百姓的家伙,让这个世界变得人人平等,再也没有人欺侮人的事情发生。     尧天虽然生性顽劣,却极富正义感和同情心,最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。   有一次,他在街上遇到两个流氓欺侮一个少女,围观的人都敢怒不敢言,害怕遭到流氓的报复。   尧天却冲了上去,结果被那两个流氓打得鼻青眼肿。   从那时起,他就下定决心要练好武功。   但是,他家里实在太贫困了,根本拿不出钱让他去学武。   没办法,他只好自己练习。   由于他天性懒散,又得不到师傅的指点,除了练得身体稍稍灵活一点外,武功却是一点也没有练成。     现在好了,有了这“血玉令”就可以进入武神神殿,学到能够傲视天下的超级武功,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呢?  但是,有了“血玉令”还必须寻到武神神殿才行。   师傅达雄说过,这世上还没有人知道武神神殿在什么地方。   别人都找不到武神神殿,我就能找到吗?尧天不由有些气馁。     “武神爷爷,你一定要保佑我寻到你的武神神殿呀,不然,你的‘血玉令’就会变成一块废玉了。   ”  尧天双手合十,将“血玉令”夹在两手手掌之间,心里不停地祈祷着。    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。   “血玉令”突然变得炽热无比,灼得尧天失声尖叫起来。   他本能地欲分开双手,却发现两只手的手掌似乎已经粘在一起了,哪里还分得开。   尧天顿时惊得目瞪口呆,面如土色。     他几乎将吃奶的力量都放在两手上,极力想要将两手分开。   他这么一用力,“血玉令”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流,顺着手心流进手臂,迅速地向全身流去。   尧天用的力量越大,这股热流的速度也就越快。     渐渐地,尧天体内进入的热流越来越多,他感到十分难受,呼吸也越来越困难,身体在不断地膨胀,似乎就要爆炸了。   他大叫一声,身体猛地向洞壁撞去。   只听得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终于昏了过去。     也不知过了多久,尧天悠悠醒转过来。   他慢慢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的身体已完全被石头掩埋了。   莫非自己已经死了,现在正躺在坟墓里。   他用牙齿咬了咬嘴唇,感觉到有些疼痛,说明自己还活着。   也幸亏是一些石头,如果被土埋了,他很可能已窒息死亡。     “我为什么会躺在这冰冷的石头下呢?”  尧天手臂动了动,身上的石头便旁边滚去,他双手齐推,顿时将身上的石头全部推开,身体从地上跃了起来。     “我怎么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呢?”  尧天十分好奇,突然发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全身迅速地奔走,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觉得格外舒服。   渐渐地,就象百川流归大海一样,这些暖流都汇集到脐下的丹田气海。   他也渐渐地回复了平静。     石洞里依然一片漆黑,但是尧天已经可以清楚地看清洞内的一切。   他暗暗奇怪,这石洞里什么时候有光线了呢?莫非已经进入白天了?也不对呀,他以前到这洞里来也是白天,可那时洞里并没有光啊。     管他呢,既然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就干脆不去想。   他游目四顾,发现身边的洞壁上,已经被震垮了一大块,难怪有那么多的石头盖在自己身上。   活动活动身子,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。   那么多的石头砸在身上,居然没有受伤,他感到惊奇不已。     尧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他刚才的举动已经触动了“血玉令”中的禁制,使“血玉令”中蕴藏的巨大能量已经全部注入了他的体内,他现在的体质已经完全脱胎换骨,跻身于超一流的高手行列,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罢了。   若非如此,他又岂能在黑暗中视物?刚才那么多的石头打在他身上,若是平时,他早就被砸成肉饼了,又怎会象现在这样活蹦乱跳,一点事也没有。     他想起了先前“血玉令”将双手粘起来的事情,连忙往两只手掌看去。   幸好,在那么高的温度下,两只手掌都没有被烫坏。   突然,他发现掌心似乎有什么东西,连忙仔细看去,只见左手掌心赫然刻着一个红色的“令”字,右手掌心却是一幅头像,正是“血玉令”背面的头像。   那“血玉令”的正面和背面都烙在左右两只手掌心了。     尧天连忙去寻找“血玉令”然而,他将石洞翻了个遍,“血玉令”就象平空消失了一样,再也没有见到它的影子。     莫非它已经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去了?尧天看着自己的双手,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个奇异的念头。     尧天的想法一点也没错,“血玉令”还真的融入到他的身体里去了。     其实,这“血玉令”并不是玉石做的,它乃是武神用自己的心血结晶而成。   武神在它的里面注入了大量的能量,也加进了他的禁忌诅咒。   只是因为它的外表看起来象玉,才命名为“血玉令”尧天捧着“血玉令”发誓要惩治天下恶人,正好与“血玉令”的宗旨达到一致,终于触发了“血玉令”的灵性。   随后,尧天狂吻“血玉令”又无巧不巧地打开了“血玉令”的“感情闸门”双手合十盖住“血玉令”更是为它的能量释放提供了最好的通道。   这一连串的巧合,终于使“血玉令”的作用得到了最大的发挥。     如果是别人获得“血玉令”通常都不会有尧天这些纯属巧合的举动,也就无法获得“血玉令”应有的作用。   他们即使找到武神神殿,也很难进去。   因为神殿的大门上有两个图案,正好与“血玉令”上正反两面的图案一致。   要打开神殿的大门,必须将“血玉令”上的两个图案同时嵌入大门上的图案里才行。   一般情况下,谁会将神圣的“血玉令”剖成两半呢?即使有人想到这么做,也须本身具有高深的内功和锋利的神兵利刃才行。   “血玉令”乃是武神用心血结晶而成,里面又储藏着大量的能量,岂是普通的人用普通兵器能够剖得开的?  但尧天就不同了,“血玉令”正反两面的图案都烙在手掌上了,他只要将双手往门上一按,就可以很轻松地将武神神殿的大门打开。     所以,获得“血玉令”只是获得了能够进入武神神殿的条件,要进入武神神殿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。   “血玉令”流传江湖数千年,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入武神神殿,也说明要进入神殿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。     这也难怪,武神看到自己传给人们的武功竟然成了一些人欺压他人的工具,感到十分内疚和痛心疾首,于是才决定作“血玉令”制造出一个武功超级高手,让他出来整饬武林,号令天下,使这个世界重新趋向平和。   但是,他也害怕重蹈覆辙,反而制造出一个绝世大魔王,所以,他在“血玉令”中设置了很多关卡,象刚才尧天的想法与它“灵性”中的思想达到一致,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关。   如果没有通过这一关,就无法获得“血玉令”中的能量,你即使进入了武神神殿,也无法获得武神神功的真髓,难以进入高级境界。     尧天这小子也确是机缘巧合,误打误撞之下,竟然完全撞正了武神的思路,并且一一顺利过关,这为他以后进入武神神殿学习武神神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     尧天最后看了石洞一眼,踌躇满志地向洞外走去。     当他冒出水面,爬上河岸,抬头一看,顿时惊得目瞪口呆。   第一卷 第六章 惊悉阴谋  尧天钻出水面,天已经大亮了。   他连忙爬上河岸,赶紧跑去穿衣服,如果被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,那可就糗大了。     心里担心遇鬼,反倒真的遇上了鬼。   他刚一爬上河岸,就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,他抬头一看,站在面前的竟是媚玉!  尧天本能地用双手遮住下身,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。   他平时虽然总是嬉皮笑脸的,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但此时却将脑袋低到胸前去了,不敢去看媚玉一眼。     昨天下午,媚玉的身体被他的目光狠狠地“强奸”了一次,今天早晨,他的裸体就被媚玉尽收眼底。   这个报应也来得太快了一点。     “还不快点穿上衣服?你以为你的裸体很美吗?”  话音刚落,一团衣服向尧天砸来。     尧天讪讪地接过衣服,偷眼瞟了媚玉一眼,发现她早已转过身去了。   他放下心来,连忙将衣服穿上。     “快说,你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到这里来干什么?”  媚玉瞪着尧天,厉声问道。     尧天就象第一次做贼就被人抓住的小偷一样,结结巴巴道:“我,我是来寻,寻一件东西的。   ”  “是什么宝贝,需要三更半夜出来寻找?”  媚玉追问道。     “是我以前的一件玩具。   ”  尧天又恢复以前的神态,微微笑道。   “那是男孩子玩的东西,你们女人就不要多问了。   ”  媚玉冷冷道:“恐怕不是什么玩具,而是武林闻名的‘血玉令’吧?”  尧天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,他讶异地看着媚玉,“你说的‘血玉令’是什么东西?它是一件玩具吗?”  媚玉幽怨地看了尧天一眼,美目一红,滚下了两行眼泪。   “没想到我将你当作我的亲弟弟一样对待,你却一直把我这个姐姐看成外人。   算了,你也不用装蒜了,就当我没有认识你这个人。   ”  说完,便转过身去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     尧天心里矛盾极了。   如果告诉她,那就意味着自己获得“血玉令”的秘密将要泄露出去;如果不告诉她,他很可能永远失去了这个姐姐。     想到这些天来媚玉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,想到和她在一起的温馨时光,尧天的心顿时软了下来。   罢了,还是将实情告诉她吧,反正“麒麟宫”的人已经猜到“血玉令”在自己身上,这个秘密早晚会泄露出来,也不在乎多她一个人知道。   如果失去了她,那才真的是自己终生的遗憾呢。     尧天连忙追上去,拦住媚玉,陪着笑脸道:“姐姐,小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,你不会真的这么小气吧。   ”  媚玉的脸色终于恢复了平和。   她看着尧天,笑骂道:“你这个臭小子,存心要气走姐姐,居然还责怪姐姐小气,是不是想要姐姐好好修理你一顿呀?”  “姐姐饶命!小弟向你举手投降了。   ”  “这还差不多。   ”  媚玉笑了笑,将手伸向尧天。   “血玉令呢?”  “它已经融入我的身体里去了。   ”  媚玉眼睛一瞪,摆出一副将要生气的样子。   “你还想跟姐姐玩下去吗?”  “我没有骗你,我说的是真的。   ”  尧天将双手伸过去,露出手掌上的图案。   “你看,这就是‘血玉令’正反两面的图案。   ”  “怎么会这样呢?”  媚玉的脸上露出惊疑的神情。     尧天道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?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‘血玉令’不见了,而两只手掌上多了这两个图案。   ”  他接着又将石洞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     媚玉惊得花容失色,良久才回过神来。   她看着尧天手掌上的图案,微微摇了摇头,心里暗暗发出一声叹息。     尧天背上包袱,告别母亲,与媚玉一起,踏上了茫茫的江湖路。     一口气走了三四十里路,两人都有些累了,便坐在路边休息。   尧天不经意地往来的路上望去,发现路上出现了十多个人。   他们都携带着兵器,显然是武林中人。   他们一边慢慢地走着,一边东张西望,好象在观赏什么。     这里是一条山路,两边虽然有不少的树木,却也没有特别值得欣赏的风景。   尧天暗暗怀疑,极目向这些人望去。   他现在的视力已非同小可,虽然相隔近一里,却将他们的面容看了个一清二楚。   这一看顿时令尧天大惊失色,他看到那十多个人竟有两个人是老相识,就是卧虎山庄的张龙和赵虎。     “不好!我们被跟踪了。   ”  尧天有些惶恐地嚷道。   他不明白,那些人为什么不赶过来抓他们,反而要鬼鬼祟祟地在后面跟踪。     媚玉虽然看不举不清那些人的面容,却也看出他们的行迹十分可疑,不由皱了皱眉。     他们虽然没有追上来,但是,被人跟在后面总是感觉不舒服。   为了摆脱这些跟屁虫,两人迅速钻进了山里。     山里柴深茅密,便于躲藏,但行走却很困难。   两人奔跑了十多里路,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。   看看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,两人都松了一口气,立即寻了一个地方躺了下去。     尧天已经获得了“血玉令”里的能量,按理是不会这么容易疲劳的。   但是,他不懂得运气之法,无法将能量发挥出来,就象一个人虽守着一座金山却依然受穷一样。     休息了一阵,两人继续前进。   不久,他们总算走出山中,踏上了另外一条山路。   两人嘘了一口气,沿着山路,说说笑笑地往山外走去。     “姐姐,望海城离这里远不远?”  “很远。   有千多里呢。   ”  “那你怎么会到牧云山来学武呢?你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  “我从小就父母双亡,是师傅将我带到牧云山来的。   我也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人。   ”  媚玉低声说道,脸上神情有些黯然。     尧天没想到不小心触到了她的伤心处,连忙转移话题道:“我们走了这么久,前面还是一山连着一山,好象永远没有尽头似的,看来我们今天要露宿山里了。   ”  天猎城位于绵绵群山之中,要走出去的确不容易。   他们一直走到天黑,连一户人家也没有看到,尧天的推测终于变成了现实。     幸好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山洞。   山洞虽然不大,坐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。   尧天去拾了一些干柴,在洞中生了一堆火。   两个人围着火堆坐了下来,吃了一点干粮,觉得精神好多了。     尧天看了看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空,喟然叹道:“没想到我尧大侠出来行走江湖,第一天就住在这简陋的山洞里。   我真的好命苦啊!”  “真的对不起哪。   明知道我们的尧大侠今天要在这里过夜,我应该早就去通知人们在这里建造一座行宫呀。   这是姐姐办事不力,请尧大侠恕罪。   ”  媚玉装作一本正经道。     尧天道:“念你是初犯,又能自省,本大侠决定对你从宽处理。   过来,让本大侠打五下屁股抵罪。   ”  “尧大侠不是变态吧?怎么一开口就要打女人的屁股?”  媚玉反唇相讥道。   蓦然想到脱口说出“屁股”二字,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。     尧天笑道:“我又没说要打其他女人的屁股,这怎么算变态呢?你的屁股都让我看过了,打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  “你——”  媚玉羞怒交加,举手就往尧天的头上拍去。     尧天早有防备,抬起左手,抓住媚玉的手腕,顺手一带,将她的身体拉进怀里,右手环绕过去,迅速抱住了她的腰肢。     媚玉一时大意,竟着了尧天的道儿,心里一惊,待欲挣脱出来,尧天的右手已经将她紧紧抱住。     媚玉长到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接触,心里不由荡起了涟漪。   她被尧天搂在怀里,脑袋贴在他的胸脯上,鼻孔里嗅着他那充满男子的气息,只觉得浑身发软,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。     她与尧天在一起虽只短短几天,却是她一生中过得最开心的日子。   尧天的油腔滑调、诙谐幽默、甚至有些近乎无赖的言行,都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   她知道,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是最快乐的。     有人说,能够让女人快乐的男人是最好的男人。   尧天或许算不上最好的男人,但他绝对是能够让女人快乐的男人。   何况,两人在不经意间都看到了对方的身体,也应该算是一种天意吧。     微微侧起脸向上看去,发现尧天的眼睛正火辣辣地看着自己,不由芳心大乱,赶紧埋下头去。     尧天似乎受到鼓舞,扳起媚玉的脑袋,将自己的嘴唇猛地贴在她那温软的樱唇上。     这是他们的初吻,接吻的动作十分拙劣,却吻得非常热烈,非常真切,非常实在。   这是两颗心的猛烈撞击,也是两颗心的激烈交融。     媚玉的心似乎已经飞了出去,身体在太空中遨游,既兴奋、激动,又害怕、恐惧,她感到脸上发烫,全身发热,似乎在这无穷无尽的热力中一点一点地融化了。     尧天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媚玉的**,媚玉一惊,猛地推开尧天的身体,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。   “不,不——”  尧天一怔。   “你怎么啦?”  媚玉极力掩住自己的慌乱,强行镇静下来,淡淡道:“没什么。   我有些累了,我们早点休息吧。   ”  尧天默默地看着她,心里充满了困惑。   但是,他心里却打定主意,无论如何都要将她追到手,娶她为妻。     第二天,两人一大早就上路了。   为了尽快走出山区,在天黑以前能够找到宿处,两人都加快了速度。     “姐姐,我来追你好不好?”  尧天建议道。     “好啊。   ”  媚玉欣然应允。   “只怕你追不上我,倒将你一个人丢在山里了。   ”  “这样吧,我们来赌点彩头。   ”  尧天道。   “如果我输了,我就吻你一下;是你输了,你就吻我一下。   ”  “哪有你这种赌法,输赢都是你占便宜?”  媚玉叫了起来。     尧天强辩道:“怎么成了都是我占便宜呢?难道我们接吻你不快乐吗?”  “不跟你讲了。   ”  媚玉脸上一红,转身向山外跑去。     午后不久,他们总算看到一个小镇,尧天顿时欢呼雀跃起来。   这是他除了天猎城外看到的第一个有人住的地方,而且还是一个小镇,岂不令他兴奋莫名?  小镇里只有一条大街,约有一里多长。   小镇虽小,由于这里位处牧云山进出的要道,倒是十分繁华,各种店铺、商贩应有尽有,各种叫卖声、邀客声此起彼伏,显得十分热闹。     虽然天色还早,两人却寻了一间客栈住了进去。   他们反正没有明确的去处,纯粹是游玩的性质,所以不用急着赶路。     到镇里尽情地游玩了一圈,回到客栈吃过晚饭,再说了一阵话,两人便分头歇息。     深夜,尧天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。   由于“血玉令”中的能量输进了他的体内,当他睡着后,他全身都安静下来,这时候,“血玉令”的能量便在他的体内自觉流转,使他的感觉比平时敏感了几十倍。   所以,刚才的响动虽然十分轻微,但还是将他惊醒了。     尧天轻轻爬起来,连鞋子也不穿,悄悄潜出房间,立即发现一个黑影正飞快地往店外奔去。   他好奇心顿起,连忙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。     那黑影从后门溜出客栈,径直向客栈旁边的马厩走去。     “不好!这人要偷马。   ”  尧天刚欲出声呼喊“捉贼”却见那人在马厩前停下来,对着马厩低声道:“出来吧。   ”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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